第五章 怎么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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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斯计，是【磁场强度计】的一种，它可以用来测量空间某一处的磁感应强度，有时候也叫“特斯拉计”。高斯计的优点是使用简单、测量精度高、灵敏度大、量程大、不需计算。并能很快地得到磁场读数。
之所以张小智一开始忽略了它，是因为觉得它测量的空间范围太大，空间精度是张小智的衡量指标。如果用它来探测一两厘米范围内的空间，还不如张小智自己直接用电子罗盘去感应磁力线呢。
可是，他忽然想到了近年来技术进步很快，不知道高端的、最新版的高斯计是否有帮助。现在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和电子工艺发展进步很快，完全有机会实现对很小的空间范围实现精密测量。
从【使用的传感器】上讲，测量磁场，一般都基于三种。一种是常见的基于霍尔效应的传感器，一种是磁阻效应传感器，还有一种是磁通门传感器。它们三者各有优缺点。
“技术一直在进步，我应该实地调查，多方打探！”张小智觉得还是有希望的，应该努力一下。
之前，市场上多数高斯计很多都是基于霍尔效应的，这种方式灵敏度略低。后来，磁阻效应传感器的技术进步，让市场格局发生了变化，比如，张小智所在手机使用的电子罗盘，就是使用磁阻效应传感器的。那么，磁通门传感器呢？它的优势在于灵敏度高，适合测量非均匀磁场。
由于近些年来微系统、微型磁通门和低功耗磁通门的研究进展很大，因此张小智认为磁通门传感器有希望被利用起来。
“喂？是张工程师吗？我上午问的高精密磁场测量仪，你们单位有答复了吗？”在张小智的授意下，小梅打了一圈电话，发现有家单位可能有高精密的磁场测量仪。
“哦，是小梅妹妹吧，我们副所长有答复了，说你们可以来看看。”张工程师语气柔和，显然对小梅很友善。他所在的单位叫“256所”，是国家在京都市的科研院所，由于他们的科研项目有涉及军方的产品，因此办事往往需要层层审批。
没办法啊，在市场上找了一圈后，张小智发现一般的高斯计价格在几万元上下，但是高精密的高斯计就很难找了。一是价格高，售价几十万、上百万元的也有，二是供货慢，从海外订购的话可能两三个月才到货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，蓦然回首，磁场测量计就在灯火阑珊处。要不是辗转联系到张工程师，由他居中协调，牵线搭桥，恐怕就和这台高精密的磁场测量仪失之交臂了。
这个设备之所以贵，就是因为它是专门用来测量狭小空间磁场强度的，空间精度可以达到1毫米。就是说，如果两毫米的立方体空间中有4种不同的磁场强度，它都可以分辨出来。这已经比张小智目前自身的能力强多了。
“高副所长，听说你们的这个设备当初是花300多万人民币买的，项目结束后就一直放着，真是可惜呀。我们老板愿意当二手设备买下来，您看有机会吗？”小梅终于见到256所的高副所长，继续向他了解情况。
“我们正打算120万元卖掉呢。你们来得不巧呀，上个月已经联系好国外一家厂商，打算过两周就签合同，把这个占地方的家伙卖掉呢，晚两年卖就更不值钱了。”高所长解释道。
“高副所长，这类产品留在国内，也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。而且，我们老板愿意出价130万元，还省了运费呢。”小梅按张小智的交代，耐心地寻找机会。
“呃，随说没签合同，但如果我们反悔的话，会影响信誉的。不过，卖给国内的流程，倒是比卖给外国人省事，审批流程很快。”高副所长沉吟许久，说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原因，并鼓励张小智购买。他的本意其实是想侃侃价，因为他看得出小梅似乎是急着购买。
“我们可以稍微给一点补偿，你再考虑考虑？”小梅开始死磨硬泡。
张小智到了256所之后，对这台设备一见钟情，很想立即买到手。可惜小梅的谈判过程不太顺利，真是想付钱都不容易啊。难道老子出价130万元，还省了运费，你们还不卖吗？张小智愤愤不平。不过他转念一想，万一付完钱这东西不起作用怎么办？另外，买完它就剩一点钱了，还怎么买卖文物？！不能太冲动啊！
“这么大金额的买卖，以前还没做过呢。怎么办？该怎么决策？”张小智犯了愁。想了半天，他决定做最后的尝试。
“嘿嘿，副所长，我们老板说啦，如果您信得过我们，能不能先借这个用两天？每天按两万元付费？这租金可以先不走帐，先直接交到您个人手上？”小梅扶了扶耳机，讪讪地问副所长。
张小智眼巴巴地看着副所长，使劲盯着他的表情，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。
“嗯，不过只能来我们这里用。”副所长思考良久，为了繁荣所里的小金库，终于点头了。
“噢耶！！！”
张小智欢呼。
不过，接下来的事也挺难办，没办法去博物馆做大规模测试了。
“好，我过两天来租用！”小梅也挺高兴，向副所长告辞。
－
在一家古玩市场，人声嘈杂。
“袁先生您好，我隶属于一个文化保护机构，可以免费为您鉴定古玩，请问有兴趣吗？”此时的小梅已经今非昔比了，张小智让她置办了白领常见的套装，去美容院做了头发，显得非常职业化。
“啊？可是我不需要鉴定啊？”小梅对面姓袁的中年人很诧异，防范心理立即加重，他紧紧抱着手中的铜镜，眼神中带着警惕。此人正是那天张小智感知到的打算卖铜镜赝品的中年人，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，没带儿子。
刚才此人进入张小智感应范围后，张小智立即发现不对劲：“哦？是老熟人啊！似乎，他的铜镜有点古怪……”
于是，张小智急忙让小梅上前和中年人商谈。
“我们的服务是完全免费的，鉴定结果完全替顾客保密。”小梅微笑。
“走开，我不需要这项服务！”中年人很确定自己手里的是赝品，而且他很不喜欢小梅的“冒昧”。
中年人推开小梅，扬长而去，留下发懵的小梅尴尬地着。
“怎么办？”小梅问张小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