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一念成佛，一念成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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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综合各种要素来看，这个唐鹏飞平时为人骄横，睚眦必报，被兰姐摆了这么一道，那肯定就是生死大仇死磕到底了。”团子说到这里咧开嘴笑了，看着柳兰，“毕竟你把人家唐家的子孙后代都灭绝了。”
柳兰翻白眼。
“唐家是有这个经济实力请到国际佣兵的，只是不知道策划这事儿的是唐鹏飞本人还是他们唐家的其他人。这个事就交给我和地图调查吧。”老鬼沉声道。
“那行，咱们特三科就你跟地图脑子最灵光，交给你俩了。”团子笑道。
……
天亮后，柳兰就跟团子等人在青堰市分手了。
柳兰嫌坐飞机手续繁琐，直接就在青堰市打了个的直奔丹城市的苏梅山老巢。
四个小时后，柳兰回到了苏梅山。
……
小黄把灰灰的告别信原件给了柳兰。
柳兰又重新看了一遍。
柳兰阴神“默不作声”。
“她们俩去了哪里，你能查到吗”
小黄略一思索，肯定的道：“只要有足够的时间，我都能查到。毕竟我们黄大仙一族遍布世界各地。无论是城市，森林，草原，沙漠，还是高山大海，哪里有生命，哪里就有我们黄大仙的势力。我们黄大仙不仅精通阳间事，同时也通晓阴间事，阴阳两界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黄大仙的耳目。我们黄大仙的存在，就是……”
“停停停！”柳兰赶紧止住小黄一发不可收拾的吹嘘，“找到她们以后，不要惊动，悄悄保护就行了。世道险恶，她们那样的存在，觊觎的势力毕竟很多。”
小黄抱拳恭首：“徒儿明白。”
“你现在就着手去寻找她们吧。啊不，明天出发吧，我给她们准备一些东西，找到后就交给她们。”
“徒儿明白。”
赵暮雪开学了，两只狐狸精离家出走了，小黄也得去寻找她们了，现在苏梅山能说人话的就只有李国才和武城书了。
李国才常驻苏梅山主要是放心不下他的那群小马仔。
武城书则继续跟着柳兰学习格斗。
苏梅山忽然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。
至于张叔和张婶，柳兰跟他们平时自然不可能有啥平级的交流，不过以后苏梅山注定有很多妖怪活动了，这一点必须得给他们两口子打个预防针。
“张叔张婶，以后这里属于国家机密单位科研基地了，我们会培育出一些会说人话的超级动物。你们别外传，这可是国家机密，要保密。不然后果很严重的。”
柳兰找来张叔张婶一顿忽悠……
“不过如果你们觉得害怕，可以辞职，我可以代表路先生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退休金。”
张叔张婶互相对望了一眼。张婶怯怯的问道：“这个国家的研究……危险啵”
“对你们普通人来说，危险性很低，基本可以忽略。”
张叔弱弱滴问道：“那……这个退休金有多少”
张婶拍了张叔大腿一巴掌：“老头子你很缺钱吗路先生和柳秘书对咱们这么好，工资这么高还给买新车，你是要老死了干不动了还是咋的就想着退休金哪”
张叔是个惧内的性子，立马就讪讪的不开腔了。
柳兰严肃的道：“如果你们决定继续在这里做下去，那你们得跟国家签订保密协议，发誓保守这里一切的秘密。”
张婶也肃然道：“柳秘书你放心，能够为国家做贡献是我们的光荣。”
柳兰笑了笑，温和的拍了拍张婶的手：“很好，国家感谢你们的服务。”
……
武城书回到苏梅山后，沉闷了不少，估计那个南区宗管局调查员的死亡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
“小师姐，你杀过人吗”
柳兰回苏梅山一周后的一个午后，柳兰吃完午饭正要上书房看股票，武城书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。
这个时候张叔正在收拾餐具。
“跟我来。”
柳兰没立即回答，而是出了小楼客厅，走到了楼后的水塘边。
水塘里水草如茵，三五条红色的小鱼在水草间追逐嬉戏。
武城书默默跟着柳兰来到了水塘边。
柳兰看着水里的游鱼好一会儿，才道：“既杀过，也没杀过。”
武城书：“”
“我的前世杀过人，今世还没有。”柳兰解释道。
“咦小师姐你居然记得你前世的事吗”
柳兰点头：“记得很清楚。”
武城书认真看了他小师姐很久，才又问道：“杀人是什么感觉”
“你呢你知道自己杀了南区局的调查员以后，是什么感觉”
“说实话，在我师父没给我吃定心丸以前，心里也是七上八下，觉得前途一片黑暗。”武城书有些情绪低沉。
“那你发觉自己杀了人不必负责以后呢”
“如释重负，就好像还了好大一笔债，本来以为自己还不起的，可是奇迹般的还上了。不过心里却高兴不起来，老是阴阴的。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，可就是放不开。”
“也许是那个调查员罪不至死，所以你会有内疚，有负罪感。”柳兰道，“当时那种情况，你单独一人面对十几个调查员，肯定会过于紧张，做出出格的事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你有负罪感，只是因为当时那种压力已经消除。马克思或者黑格尔曾经说过，存在决定意识，你不能用现在的状态去评判你当时的状态。就算在法律上来说，这种评判也是不公平和无意义的。”
武城书有些茫然：“马克思我知道，黑格尔是谁”
柳兰无奈的叹了口气：“不管那么多吧。通俗一点说，杀人本质上跟杀其他动物是一样的。佛说众生平等，人命跟其他动物的命是平等的。你感到难受，仅仅是因为人类道德的影响。不管怎么说，无论是杀人也好，杀其他动物也好，都要同样慎重，都要做到心中无愧。”
“等你真正把一切生命都平等对待了，你也就不会再为杀戮这种事困扰了，到那个时候，说不定你已经修炼成了‘止杀’的境界。”
“为什么是止杀呢如果心中觉得人命与其他动物的命一样，那岂不是杀人如草芥了”武城书不解。
“心中感悟众生平等以后，若是一念成佛，一草一木皆如人命；若是一念成魔，人命皆是一草一木。成魔成佛，皆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武城书歪头望天，想了半天……
柳兰不想打扰他思悟，悄悄退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