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系统：我是残次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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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没再回话，安静装死。
陆惊烦躁的啧了一声，越过客厅，走进了卧室里，直接拉开床边的床头柜，从里面拿出一把美工刀，然后推上刀，又撸起了袖子，做似要把那个印记剜下来。
就在陆惊要下刀时，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及时响起。
【我不知道那个东西，为什么出现在你身上。】
陆惊呵了一声：“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”
“反正我也活够了，要不老子给你试验试验什么叫自杀”
系统沉默，然后妥协，它是没想到，这一小段时间相处下来，陆惊看起来很懒，好像什么都撼动不了他一样，而一个小小的印记却不慎踩到了他的雷点。
【我说。】
陆惊卸下了散漫和温吞，此刻身上像是笼罩着一股浓烈的戾气，让系统不禁走了神。
完全和它记忆匣子里的“他”判若两人。
【我——其实是个残次品，在被销毁时，侥幸活了下来。】
陆惊将美工刀扔进了抽屉里：“继续。”
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，陆惊感觉到系统似乎轻叹了口气。
【我不想被销毁，但又不想被它发现，所以才不得不找上你，从我们绑定的那一刻，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了。】
【如果我被销毁，那你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，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，现在它还没有知道我逃出来了。】
陆惊弯腰捞起一路跟着他来到卧室的蛇，然后坐在了床上：“它是谁”
【主神，平行世界的终端主控。】
蛇安静的享受着陆惊指尖上的温度，整个蛇身都缠到了陆惊的手臂上：“终端主控也是个系统”
【是。】
陆惊冷笑：“一串机器代码，也敢自称神”
【对于那个世界来讲，它确实算是。】
【它能控制的所有玩家，对于所有进入平行世界的玩家消息，无一逃不过它，只有你算是最隐蔽的。】
陆惊觉得有些无趣：“那你绑定我的原因是什么。”
【我觉得你很有潜力，它现在已经大肆的收入一批不适当进入平行世界的玩家，到时候数量过大，平行世界可能会吞并现实世界。】
【你应该也不想看到灾难发生。】
陆惊不屑的笑了声，仰倒在柔软的床上：“你怎么确定我是不想看到灾难。”
系统：……
它已经快编不下去了。
【这个地球不是你们的家园吗】
【做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不好吗】
陆惊看着天花板，顶上的瓷砖已经泛黄，不知过去多少年，片刻后，他凉薄道：“做救世主没兴趣，不做。”
“他人的苦难干我什么事”
说完也不管缠在他手上求摸的蛇，起身走到门口，肚子饿了，饭也馊了，吃不了，只能下去扔个垃圾，顺便再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。
陆惊这人有个毛病，饿着的时候脾气特别不好。
系统知道他不再提印记的事，但秉承着凡事要有个结局，所以试图想办法圆这个半真半假的谎。
【你平淡的过完了前半生，难道就不想着后半生不留遗憾吗】
陆惊把收掉的饭扔进垃圾袋里，然后利落的锁了门：“说的好。我的前半生是平淡的，所以我决定后半生也平淡的过完，没有遗憾。”
脚步声落在楼梯台阶上的声音，经过走廊时，围墙吹来一片枫叶。
秋天已经快走了。
【我要怎样才能说服你】
陆惊踩着落叶，将垃圾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，简单利落：“解绑，然后滚。”
这样就不用说服他了。
系统：……
【有第二选项吗】
陆惊走出小区拐进一条巷，他记得这条小巷的尽头，有一个新开的小超市。
“没有，我饿了，你很吵，闭嘴。”
直到陆惊走进那家小超市，系统终于意识到，饿着的陆惊不好说话，也就识相的闭了嘴。
小超市的面积比普通平常的便利店要稍微大一点点，入口的靠墙处有一排的冰柜，里面的饮料琳琅满目，小超市的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。
“有熟食吗”
陆惊左右看了看，货架上的面包饼之类的东西，他实在不想吃。
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，从一堆账本里抬头：“有关东煮，刚放上，还没熟，半个小时后才能吃。”说完又带着几分嫌弃的打量了一下陆惊：“小伙子长的挺标致，咋那瘦呢给你煮碗泡面先垫着吧。”
“行，谢谢老板。”陆惊从前台拿了根火腿肠，然后又去冰柜里挑饮料。
手指略过一瓶浅红色的液体时躲在袖中的小蛇，探了半个身子直勾勾的悬在那饮料边。
陆惊瞥了它一眼，小蛇浅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：“不买。”
小蛇一听说不买，大半个身子都绕到了那个玻璃瓶上，态度坚决。
陆惊看着它，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着。
“发什么呆呢别搁那冻着了！”
老太太拿了泡面，倒上热水，看到长的挺标致的小伙子就搁冰柜那杵着。
陆惊只能把那瓶饮料拿上，蛇满意了，一溜烟又回了袖子里。
老太太看着放在柜台上的那瓶饮料，抬了抬眉，略带欣赏的语气：“不错啊，这是我今天刚榨的草莓汁，附近小孩可喜欢吃了，健康又有营养，多喝点，胖着些顺眼点。”
“现在的人真是不趁着年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，15块，扫这个码，去外边等着吧，泡面我弄好再给你端过来。”
陆惊嗯了一声，扫码付钱，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到外面的小桌子上，结果刚出大门，就看见外面站了好多人，而对面的居民楼上，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。
陆惊咬开火腿，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。
周围议论纷纷，陆惊吃完火腿打开了草莓汁倒了一小瓶盖，小蛇偷偷摸摸的探出个头，舔食着。
“趁热吃，干啥呢——哦，又是对面楼那小子闹自杀呢，这个月都几回了。”
蛇听到声音猛的一下缩了回去。
老太太把面放到陆惊面前，然后看着对面楼上：“现在的家长也真是的，小孩子还那么小，逼他那么紧干什么，隔三差五来一回，闹心。”
【陆惊，我检测到过强的欲望。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