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院长亦未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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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，钢铁市第四精神病院。
王术身穿病号服问向护士：“你笔记本上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名字，你是不是暗恋我”
护士并未害怕地躲开，反而像朋友般没好气白了他一眼。
这个王术是四院里的活宝，更是四院的镇院之宝。
别看王术今年才18岁，但是已经在四院里待了12年，比大多数医生和护士资历还老。
王术的病情十分复杂，至少有10种不同种类的精神病！
可他12年来从未做出伤害他人和自己的举动，并且有着独立生存的能力！
于是，王术这样的特例便成为院长及其他医生发表论文的素材。
甚至每年都有许多知名教授不远万里来到钢铁市这偏僻的四线小城，就是为了目睹王术的芳容。
因此护士们并不害怕王术，王术在四院里也有极高的自由度。
但……
王术很调皮，总喜欢做一些出乎意料却又无伤大雅的恶作剧。
护士抬起无名指的婚戒：“那个小本本是我用来记录表现不好的患者，你不要这么自恋！”
吃完护士送来的药后，王术重新躺在床上思考复杂的人生。
“小拳石走在路上，它会不会认为地上的石子全是残肢断臂太可怕了！”
想到这里，王术害怕地躲进被窝里颤颤发抖。
可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静：“十点钟该睡觉了。”
就当王术准备入睡时，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了神秘的电子合成音。
与此同时，一面蓝色半透明的虚拟面板出现在他的面前：
【仇恨值商店系统已找到合适的宿主，正在进行强制绑定……】
【绑定完成】
【系统说明：本系统可以收集外界对你的仇恨，并能将其兑换商品。】
【仇恨说明：一个人对你的仇恨可转化为1点仇恨值，同一人产生仇恨值的冷却时间为12小时。】
【商品列表：1点仇恨值＝1块钱；
1w点仇恨值＝身体健康药剂x1；
100w点仇恨值＝1年寿命药剂x1；
1000w点仇恨值＝强行续命丸x1】
【我们的宗旨：别人越恨我，我活得就越好，yeah～】
王术愣了半秒钟，然后满脸跃跃欲试地说道：“又是系统，这次总该不会是我的妄想了吧
“院长这个点肯定没睡，我去找院长帮我鉴定鉴定！”
王术走到院长室门口，只见院长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。
王术推了推熟睡的院长：“院长，咱们聊聊真心话呗”
院长轻皱眉头，反手推了一下王术，继续熟睡。
“院长院长”王术连续喊了两声，但院长仍旧没醒。
可王术并没有放弃，因为坚持不懈是精神病的基本操守。
王术狠狠吸了一口气，把嘴唇凑到院长的耳朵身边。
“院！长！”
“啊！谁谁！”
院长当即被吓得滚下了沙发，慌忙之下眼镜腿都被压折了一只。
王术指了指自己的脸庞：“院长是我啊，我就知道这个点你肯定还没睡，我特意过来想跟你聊聊心里话。”
院长咬牙切齿地看着王术。
他抄起两个枕头就向王术扔去：“你他妈的是精神病吧！你看我哪里是没睡的样子！你给我滚啊！”
王术连忙躲开向他袭来的枕头，跑出了院长室。
王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：“院长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我明明只是想和他聊聊心里话啊……”
忽然虚拟屏幕再次出现他的面前：【仇恨值+1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。】
王术眯起眼睛盯着虚拟屏幕，多年的妄想症经验告诉他，这应该不是幻想。
为了确保万一，王术转身走进院长办公室：“院长趁你现在没睡觉我有件事想和你……”
“滚啊！滚！”
“好嘞～”
王术不假思索躺在地上，滚向了院长脚边：“院长我滚来了，现在咱们能聊聊了吗”
院长脑门青筋凸起，看来今晚要是不和王术聊天，他今晚就甭想睡了。
院长忍住一脚踩下去的冲动，深呼吸放缓了情绪：“说吧，什么事”
“是这样，我有系统了。”
院长看着一脸认真的王术，拿出王术的病历本在【妄想症】后面打了个勾。
仔细看去，妄想症那栏里面已经有密密麻麻一串的对号，几乎在每天的日期下面都有对号。
院长开口对王术说道：“这样，明天让徐超大夫陪你出去放放风，到时看看系统有没有消失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王术满脸兴奋。
他最喜欢的就是出去放风，虽然每次都会有大夫在旁边跟着，但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外面的机会。
可每位患者每月只能出去一次，就连他这样的四院元老，功勋级病人，每月都只能出去三次。
王术这个月已经出去过三次，但有了院长的单独批准，他就又能出去了！
院长轻松拿捏住王术的软肋：“你要是再不去睡觉，我就取消你这次的社会接触。”
话音刚落，王术立马闭上眼睛，鼾声大作。
院长额头青筋皱起，大吼道：“我是让你回去睡觉啊！混蛋！”
第二天，王术换上一身运动服，精神饱满地站在精神病院门口，与来往的医生护士打招呼。
还有几名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误认为王术是保安，向他打听诊室。
王术也毫不生气地指出方向，甚至还告诉患者哪个医生最擅长接诊什么病症，并给来看病的患者做了一次初诊！
“王术，你干什么呢！”
王术回头看去，一个一米八的硬朗型帅哥出现在他的身后。
王术打了个哈哈：“徐超我可等你好久了，我闲着没事，就帮助咱们医生减轻点接诊压力嘛～”
“什么咱们医生”徐超嫌弃地说道，“你是患者！”
王术当即就不乐意了。
想当初徐超这小子刚来四院时，还是自己领着他跑上跑下办饭卡、办工卡、告诉他院长的私人wifi密码……
没想到啊，这浓眉大眼的徐超竟然叛变了！竟然敢和他顶嘴了！
“好啊，当初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教会你……”
“打住！”徐超连忙叫停王术。
他就知道王术会拿这些事唠叨他，这点破事王术都唠叨五年了！
但自己偏偏无法反驳，因为在自己还是四院新人的时候，确实受到王术不少工作上的帮助。
徐超拿出一块橘瓣糖扔给王术：“闭嘴，上车，出去放风。”
王术看到橘瓣糖后，立即撕开包装将其放进嘴里，露出甜甜的笑容。
“好嘞～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