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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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迪斯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。
他看着黑发黑瞳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，看着四周的进攻者露出了呲目欲裂的表情，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，但是眼神却冷得像地狱恶鬼。
“犯我红鬼会者，死。”
哈迪斯冷冷地说，同时一脚踢开了倒在自己脚边的少女的尸体。
这就是传闻中暗鸦社那个高手？实力也不怎么样嘛。
不过这张脸蛋长得是真不错，可惜留不得，不然...
等等，死了也不是不可以...
哈迪斯心里涌现一个令他兴奋的想法，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，忽然听见耳边一个清脆的嗓音说：“我说老混蛋，你这么会装逼你家里人知道吗？”
哈迪斯：“！！！”
绯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后，哈迪斯脸色剧变的同时反身就是一刀。他用尽全力的一刀斩断了绯光的腰，可是意料之中四溅的血肉并没有出现，她被斩断的地方飘起了缭乱的白花，在缭乱的白花里，绯光被斩断的腰肢渐渐愈合，最终她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哈迪斯面前。
哈迪斯震惊地看着她：“你...”
绯光嘲讽地一笑，笑容里有点得意：“傻了吧，我的幻术可不仅仅是幻术啊。”她上前一步，任由惊慌的哈迪斯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脏，胸口前插一把刀还不忘很诚恳地提问：“怎么样，触感是不是很真实？”
哈迪斯手一抖，松开了刀柄，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。
绯光从胸口拔出短刀，她的伤口立刻被白花覆盖，几乎是瞬间就恢复如初，连衣服也没有划破。绯光把玩了一会儿短刀，然后把它投掷出去送入了哈迪斯的心脏。
她松开手，语气轻快地说：“飞坦他们还在等我，再见啦。”
哈迪斯浑身一震，然后他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一阵凉意，凉意之后就是令他浑身颤抖的、无法抑制的痛楚。哈迪斯缓缓跪倒在地，在剧烈的痛楚中不甘地闭上了眼睛。
绯光看着他抽搐了几下就失去了气息，闭上眼睛撤销了幻术。
再睁开眼睛时，绯光的眼瞳已经变成了黑色。她低头看了一眼哈迪斯的尸体，表示装逼成功的感觉真的太爽了，她终于装逼成功一次了...
我爱装逼，装逼使我快乐。
绯光扔下短刀，转身走到床边。床上菲亚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了，绯光有点不忍心地挪开了目光，用被褥把她裹好，然后连同被褥一起抱着走出了屋子。
院子里的战斗基本上也结束了，只有飞坦还伤痕累累地在跟迪斯缠斗。
绯光抱着菲亚的尸体走到库洛洛和佐助旁边一起围观飞坦的战斗，佐助打量了她几眼，确定她没受什么伤之后就转头继续看飞坦和迪斯的战斗了，小团扇最近的战意爆表，不，应该说他自从跟着飞坦他们开始混之后，战意就没有不爆表过。
库洛洛分了个眼神过来：“解决哈迪斯了？”
“嗯。”绯光点了点头，怀里抱着的菲亚的尸体把她装逼成功的喜悦全部冲散了。
库洛洛看了一眼她怀里的裹成一团的被褥，奇怪地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绯光低声回答：“...是菲亚的尸体。”
库洛洛微微一怔，然后没有什么情绪地说：“这样啊。”
两人都没有再说话，绯光沉默地看着满身伤痕的飞坦面无表情地再一次冲向了迪斯。
大概十几分钟后，战斗结束了。
飞坦硬生生地受了迪斯一刀，但是同时他也把苦无抵在了被按倒在地的迪斯喉咙上。飞坦浑身是血，低头看着同样狼狈的迪斯，灰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，里面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暴戾和杀意，迪斯被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孩看得有点胆寒。
“...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杀气？”死亡当前，迪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。
但是飞坦只是冷冷一笑，没有回答，他不想立刻杀了迪斯，因为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思考过太多次了，如果这个人落到了自己手中，应该怎么折磨他才最爽。
既然杀了那个他已经没什么印象的、应该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，还打伤绯光，就应该早就做好了被折磨的觉悟吧？
不过不是现在。因为飞坦有点不想让绯光看到自己折磨人的情景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虽然生活在流星街这么多年，杀人的时候也毫不手软，但是她的眼神比他们都干净，她也不喜欢杀人，不喜欢血。
比如刚才，明明他解决那些中了幻术的人，只需要一分钟，但她却让他不要浪费时间。
明明是想放他们一马，飞坦对绯光的这种心软有点不屑，不过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，他从来不反驳她。或者说他和库洛洛、芬克斯，包括那个叫佐助的是她弟弟的小鬼，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从来不反驳她，也不跟她争论。
要说为什么，大概因为她对他们不错，而且某些方面她固执得有点烦人。
流星街的小孩都很早熟，他们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没有资格受到保护的人了，只有绯光还一厢情愿地把他们看成小孩子，有点可笑，但是又不讨厌。
如果她不总是强调自己身为大家长的威严就好了。
迪斯敏锐地发现飞坦周围凌厉的气微微温和了一点，就在这一瞬间，迪斯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，他终于想起为什么他会觉得飞坦有点面熟了，他想他也猜到了飞坦对他这么大杀意的原因...
不过那个软弱的男人能生出这么狠的儿子，真是日了狗了的基因变异。
但是这样也好，这样...迪斯飞快地看了绯光一眼，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。他看着飞坦开口了：“我想起来了，小鬼，你是七年前被杀的那个男人的儿子吧？”
刚刚温和了一点的气顿时又充满了凌厉的杀意，飞坦低头看着他，有点意外的语气：“哦，你还敢提起这件事啊？”
迪斯强装镇定地看着他：“看你的年纪，七年前你应该才四五岁吧，那你一定不清楚真相了。”他压低了声音：“今天你是跟宇智波绯光那个女人一起来的，这么看来你们是同伴了？”
飞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迪斯的笑容更诡异了：“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是被宇智波绯光害死的？”
飞坦眯了眯眼睛，表情却没变：“...嘁，已经被死亡吓得胡言乱语了吗。”
迪斯盯着飞坦的眼睛，缓缓地说：“我能证明我没有胡说。”感觉到喉咙上压得更紧的苦无，他有点紧张，但是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：“我们曾经调查过宇智波绯光，那个女人是十一年前凭空出现在流星街的...咳咳，”迪斯喘了两口气：“那个时候她出现在八街，带走了两个人，那两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。”
迪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飞坦的表情，但是他发现后者的表情毫无变化，只能咬咬牙继续说：“十一年前她就这副模样，我们有成员亲眼见过她，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！整整十一年没有变化，这样一个女人不是怪物是什么！还有，你父亲和母亲，就是因为她才被我们抓的，我们的本意没想杀了他们，我们只是想把那个女人引出来，但是...”
飞坦手轻轻一划，在他脖子上划开了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，迪斯顿时不敢说话了，瞪着眼睛满脸惊恐，他以为他要死了，结果他又发现飞坦并没有用力，那道口子不是致命伤，紧接着他就听见飞坦问：“关于绯光的来历，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迪斯摇摇头，惊惧地说：“不知道了。”
......
“飞坦那家伙在跟敌人嘀嘀咕咕什么呢，慢死了。”
同样解决了对手过来围观的芬克斯抱怨了一句，然后立刻得到了窝金的附和：“就是！跟那种家伙有什么好说的，杀了就行了。”
窝金的语气里充满了急躁，他看起来很想上去帮飞坦一把。窝金杀了敌人过来之后，绯光就把菲亚的的尸体交给他拿着了，毕竟这么大的块头，不拿来当苦力实在太可惜了。
绯光却没留意飞坦那边，她看见飞坦打败了迪斯之后就放下心来了，她现在想的是这件事要怎么善后，比如红鬼会这么多物资光靠他们就搬不回去...
库洛洛一眼就看破了她在想什么，转头说：“我已经跟亚伦说好了，如果我们攻破了红鬼会就给他们发讯号，然后他带着暗鸦社的人来善后。”
绯光却有点迟疑：“可是...这样的话，元老会不会迁怒暗鸦社吗？”
库洛洛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元老会不会迁怒暗鸦社的，其实他们才不管红鬼会的死活，他们只需要外八街的势力能平衡就行了。这件事情之后，元老会一定会再派人来招揽我们。”
也是。绯光想一想也就明白了，其实这就是流星街人的思想和普通人的思想的不同，如果是在普通人的世界，他们这么做就是在□□裸地打元老会的脸，元老会为了自己的尊严肯定会不留余力地想办法宰了他们。
但是这是在流星街，对于流星街人而言，力量就是一切，对元老会来说，红鬼会没了可以再扶持一个青鬼会，但是能凭几个人的力量灭掉一个势力的人才可不多见，比起抹杀，元老会一定会更倾向于招揽。
“但是如果元老会还是决定抹杀我们呢？”绯光问。
库洛洛看了她一眼，微微一笑：“如果这样也很有趣啊。”
绯光：“...”忘了这货也不是个正常人！
她感觉跟元老会对上已经是个必然结局了...
因为小蜘蛛们根本不会接受什么元老会的招揽，到最后这股力量不能为自己所用，元老会就只能抹杀这股力量了。
不过想到这一层绯光又有点佩服库洛洛了，灭了红鬼会，引起了迟早会对上的元老会的注意力，但是又因为元老会想要招揽他们的意愿，有很大的可能性暂时不会对他们下杀手。
放任蜘蛛们喘息，在暗中织网成长的蜘蛛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？
...厉害了我的库洛洛。
绯光正在感慨库洛洛的脑袋瓜长得可能跟普通人不一样，库洛洛却忽然说：“绯光，杀了那个男人，我要那个女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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