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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草儿站在台上像仙女，但是下了台就是粘人的小萝莉，她这么一开口，你怎么能拒绝呢。
“好啊，我正好要参加一个剧的拍摄就是讲你们这种乐队的，一定去。”
凌雁秋放下电话，又拿起来，“喂，最近章靥在干些什么？”
“接了一部片子，黄总给他找的，听说是大陆跟港台合作的。”
“平时呢，你不要跟我讲通告的。”
“他跟一个乐队走的很近，叫“狂草”的一个乐队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你给我摸一摸这个乐队的底。”
电话是打给一个很资深的人，老吴，他一直在帮助凌雁秋的工作，很多年了，也是公司的元老，但是近些年一般都是做一些清闲的工作，其实就是拉拉皮条，看看手下人罢了。他亲力亲为，所以知道他干什么的人很少，这就是凌总所需要的。
一个乐队，这不是跟老吴离得太远的领域，乐队嘛，娱乐圈的边缘，混的上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出头之日，混不上的，那就是混不上了。
一身夜店咖的打扮，这个大叔还真有够不伦不类的，一个当下最热的场子里面这种pk赛，门票竟然能飙到200多块。
都是那些低音的东西，震得人心脏疼，老吴在角落里面，看着偶然有人嗑药，一个男孩子在酒里面撒了些东西，然后招呼一个看着就傻乎乎穿着很暴露的女生喝，不知道是不是善心大发，他走过去，把酒撞倒了。
人很多他疾步而去，又换了个位置，舞台上的dj打碟很华丽，也很懂的样子，音乐在很适合的时候放出来，终于，pk赛要开始了。
“下面有请哎呀呀乐队——”
老吴似乎是很厌恶的喝了一口这里的饮料，这是个什么乐队，名字起成这样也没什么前途了。
终于在几个干嗓子嚎的乐队之后，终于主持人喊了“狂草”的名字。
主唱缺席，海子上阵，原创的几首反响一直不错，虽然没了女主唱但是现场仍旧很好。
章靥在后台跟小草儿一块整理着东西，不明所以的章靥问，“你刚才怎么突然就晕倒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有点儿低血糖吧，最近弄这个太紧张了。不好意思，喊你过来都没有让你我唱。”
“来日方长嘛，小草儿的歌儿，我一定一首都不落下。”一边说章靥一边儿拽过了一条很长的线，身子都歪到另一边儿了。
小草儿从后面抱着章靥，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，我可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这么说呢，下次来徐冰我都不换！”
小草儿一脸的茫然，“徐冰是谁啊？”
“换个说法，来朱琳老师我都不换行不？”
“讨厌，别亵渎老艺术家。”
“你不是觉得她是你看过的女主角里面最美的吗？”
“不能说最美，是最舒服，最合适。”
“那你就是我最合适的那个。”
海子在前面唱起了《真的爱你》，全场的气氛从刚才的**又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，很怀念，又很感动。
没有地方住，公司给章靥在三环的地方租了一小间公寓，纯为上班族打造的那种，带清洁服务。章靥没有想到来到他这间房里的第一个客人竟然会是他。
“章先生，楼下有位先生找您，我们说这里不能随便进出，他就留了张字条。”
章靥不明所以，“好的，那麻烦您帮我送上来可以吗？”
“好的，您稍等。”
保安是个年轻的小哥，看着挺顺眼的，他有时候会帮章靥买一些东西，章靥出手也不算小气，所以一来二去也比较熟悉了，“您好，我看着他好像很眼熟，但是不记得了，你们演员界的嘛。”
章靥笑了笑，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用客气，应该做的。”
拿着纸条，这是章靥再熟悉不过的字体了，熟悉到简直看见就已经要捏碎它。
纸条上写了一个电话号儿，章靥打过去，有人接了，却不说话。
“喂，您好，请问您找我什么事儿？”
他其实还是抱有幻想，抱有一个期待，哪怕是他说想认回来自己，或者简单的聊两句都行，可是对方却故意沉着嗓子，道了一句，“对不起，你打错了。”
懦弱，就是因为你的懦弱我才这样，妈妈才这样的不是吗？
章靥想摔电话，这么多年了，他总还是不能平静下来，他非常的不理解电视剧里面的父子相认，潸然泪下，然后跪的跪，哭的哭这样有意思吗？你们都是好人，因为你们是父亲，因为有血脉就可以一笔勾销所有的错误？可笑之极。
门铃再度响起，这回却是个熟人，看着章靥面露愠色，杰特就有点儿招人讨厌了。明知道生气就不要问，可是他这个人就是一问就死追着你不放。好奇害死猫，你知道不知道？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哟，生气啦，为什么啊，女朋友不好，女朋友不好就换一个。”
“我没有女朋友啦。”
“没有女朋友，那就是男朋友不好，这个也可以换嘛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，两条腿儿的人有的是，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。”
“杰特老师，别玩儿我了。”
“名气没涨，脾气见涨，前两天哪怕是不服气还给个好脸色，怎么合作两三次就觉着自己不错了是不是，你的很多细节可以再提升的诶，不是完美的哟。”
章靥真心想给他跪下，“杰特老师，我错了，您说得对，随便改，我这张脸，这身子全都是您的还不成？”
“哦，那倒也不用，整体气势还是很不错的。”
“您来找我干什么啊？”
“哦，正事儿差点儿忘了，小树儿说你有个新戏。”
“是。可是，还没有拍啊，您是服装设计是吗？还是造型设计？”
“哦，都不是，我跟你们这个戏没关系。”
章靥这就不太明白，你没关系来这儿干什么啊。“那……”
“我是负责你的这次整体宣传活动的，启动仪式加上开机仪式，加上拜神仪式，再加上独家采访……嗯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行，那您打算把我怎么着呢？”
“你的衣服我都带来了，因为我要坐镇嘛，不能管你了，头发今天一下子给你弄好了，教你怎么自己搞定，山寨版的，然后其他的就按我说的一天穿一套就行。”
“您真是太全面了。”看着杰特老师从门口费劲巴拉拖过来的一个大箱子，章靥也觉着实在是太夸张了。
“这还只是一部分，我有一盒子的鞋没有拿上来，我存在门口小保安那里了，他说他现在走不开，巡查的时候再给你，我都有标号号码的，几号鞋对应几号衣服，几号裤子，对了对了还有配饰……”
“杰特老师，您其实不用自己来的，找个助手给我拿来就好，怎么敢总劳动您呢。”
“你不是嫌弃人家吧，诶呀，我可是轻易不出马的，你什么意思啊你？”
兰花指配着咄咄逼人的表情，尼玛啊这是谁家的雪姨没看住跑出来了。章靥恭敬的站着，然后不敢说话。
心里面本来就很乱了，又平白无故的被杰特抢白一遭，章靥真的是有苦无处诉了，“老师，您心疼我，我知道。”
卖萌就不如这些个卖可怜卖懂事儿的，这个圈子谁红谁就苦，不熬个十年八年真的出不了头，杰特老师虽然是个外貌协会的，但是从骨子里面还是喜欢章靥这种受欺负的样子，气质中带忧郁的，正直里面忍辱负重的。
“孩子，我跟你说，我在这个圈子里面也呆了这么些年了，有机会不容易，要好好的把握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你，这些东西都是我好好配出来的，肯定不会比香港那些自认为大咖的人物差了，你就是要穿得既得体又抢眼，我这后半辈子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。”
说到这儿两个人都有些莫名的伤感，“来来来，不瞎说了，我给你抓一抓头发，很好学的，你自己平时会了，以后飞出去就可以自己弄了。”
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宝箱，多少层章靥已经不敢去看了，各种的瓶瓶罐罐，怪不得又重又多。
海子急火火的跑到了海妖工作室，“甄诚姐甄诚姐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甄诚看见海子这个架势，有点儿奇怪，把他放进办公室赶紧关上门，“你低调点儿，这又不是怕你和你大爷关系穿帮的时候了！”
“坏了菜了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？”
“小草儿说他爸好像在酒吧里面照过面儿了。”
甄诚大惊失色，“什么？常德明这老祖宗上酒吧里面去了。”
“是啊，我们本来也没发现，有一个歌迷在微博上面晒我们的图片，小草儿看见就点开了，后面一个人，我看着也不像啊，可是她非说是她爸，她说她爸就是烧成灰她都认识。”甄诚听见不禁笑了，“这孩子果然是在外国呆多了，俗语也不是这么用。”
“诶呦，我求您了，还笑呢，这都火烧眉毛了。”
“你肯定完蛋了。”
海子汗都下来了，“这要是让常老师跟我大爷说了，我大爷肯定是帮他不帮我啊，肯定是联合家长一块儿说我带坏孩子，我小时候又案底。”
甄诚眉毛一挑，满是疑惑，“小草儿回国这事儿，她爸不是不知道吗？”
“就是说啊，而且我们这混地下音乐的，也不是那种老人家去的地方儿啊。”
甄诚想了想，“你要不然先跟你大爷吹吹风，说你可能玩儿几天乐队帮帮朋友忙儿什么的。”
“我说了，这个肯定之前想好对策了，可是然后呢？”
“你还干什么了？”
“不是，就是说拐带小草儿，知情不报，联合蒙家长，这条条都是大罪！”
出了办公室，海子刚刚走到公司门口，突然有人叫住了他，是胡安。
“海子，你怎么在这儿啊？”
